很好,非常好。
季舒感觉自己对岑氏森森的认识又攀上了个新的台阶。
岑氏森森虽然没有正承认,但他那侧表述的思翻译得直白点儿就是——
没错,我就是道这位闺蜜在参加节目,周佳恒也是我安排过去的,希望这位闺蜜以后可以专注自家不要再闲得没事挑拨我们之间的夫妻感了。
季舒:“是不是疯了?”
难道是工不够忙吗?他竟然还有安排自己助理去勾搭自己老婆闺蜜的闲心!
岑森盯着她看了会儿,点头,“还真信了。”
他扯开领带,忽然轻笑了下。
季舒:“……”
也不道是她看劈叉了还是怎么回事,岑森那笑有点儿莫名宠溺,就好像在说“噢亲爱的我就喜欢说什么都信智商不够用的蠢样子”。
她起了身鸡皮疙瘩,踮脚捏住岑森脸蛋,往两边扯了扯,“不准笑!”
“好,不笑。”两人离得很近,岑森顺势以额抵额,在她唇上落下吻,又低声发出邀请,“起洗澡吗?”
“流氓!”季舒脸红了红,还轻轻锤了他两拳头。
季舒大概就是传说中“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很诚实”的那类女人。
被岑森耍流氓的过程暂且按下不表,但在被耍流氓的过程中,季舒还不忘感天动地闺蜜,愣是缠着岑森,让他解释周佳恒上节目那事儿。
实那事儿还真是个巧合。
周佳恒家里人这几年直在催他找对象,他总拿工忙当借口推脱,家里人没辙了,只好了损招儿,不声不响给他投简历报了个素人恋爱节目。
以周佳恒的简历,初选复选自然都是轻松通过,但初选复选的结果都没有通报名者,以直到节目组打电话让他过去参加试,他才道这事儿。
周佳恒实不去。
工繁忙,岑森原本也没打算让他去。
可间得谷开阳也参加了这档节目,岑森改了,不仅给周佳恒批了假,还提点周佳恒说,如果有向的话,可以和谷开阳发展发展。没向的话,也可以促成谷开阳和他男嘉宾发展发展。
总之最好是能做到送佛送到西,不要再让这女人有时间有精力来荼毒他的小金丝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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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森和季舒解释时自然抹去了后半段,只说是家里催婚催出来的巧合,也算合合理。
谷开阳自个儿对周佳恒中途加入节目成为男四号这巧合似乎也挺满,言语之间都是止不住的夸赞。
谷开阳:【我直以为周佳恒就是那种老妈子样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助理,可他在君逸挂的职竟然是大中华区副总裁,们敢信???】
谷开阳:【而且他本科清华研究生南加州,这学历很能打了啊,我以前对他偏见可太深了……】
也不怪谷开阳对周佳恒大为改观,实在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入住别墅后的第三天,节目组才允许大家公布年龄学历还有从事的职业。
前三天那几位嘉宾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谷开阳误以为,他们这都是哈佛剑桥毕业、各行各业年入千万的精英骨干,以至于她那几天回别墅的时候压力都特别大。
没成真到职业大公开那会儿,王者瞬间变青铜,他们报出来的学历和工都是那种听着光鲜,里头水分挤挤都够淹死头牛的类型,她谷开阳坐那儿腰杆都不自觉地直起来了。
更遑论周佳恒,周佳恒那条件搁这群谓精英里,可真是优越到没朋友。
之前女嘉宾号和男嘉宾二号已经发展挺双向挺显,可这几天周佳恒来,女嘉宾号就开始寻找机会和周佳恒独处。
女嘉宾二号之前也是和男嘉宾三号各种粉红泡泡,可周佳恒出现,女嘉宾二号就特别动地给周佳恒准备早餐。
反正女嘉宾们的反应都很人间真实。
……
听谷开阳这么夸吧,季舒也不好泼冷水上眼药,毕竟现在谷开阳也就是处在对周佳恒改观的阶段,也没发展出啥。
可季舒还是不放心,等赶完酒店设计的稿件,她就打着“关心老公身体健康”的旗号,专程挑白天周佳恒上班的时间,提着阿姨煮好的汤去了趟君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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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六十八层总裁办公室。
季舒狐假虎威地坐在办公椅上,学着岑森平日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范儿,淡淡问道:“周助,在君逸的实际职位是大中华区副总裁?”
周佳恒谦虚道:“挂名而已。”
“什么时候挂的名,该不会是参加节目之前某人给临时挂的吧?”她托着腮,若有指地看了眼被她赶到会客区喝汤的岑森。
周佳恒:“那倒不是,从澳洲回来就直是这职位。”
季舒又问:“周助好像不是帝都人,那当年考清华是不是很难?”
周佳恒仍是副谦虚模样,“还好,我当年高考省第三,清北都不是很难。”
“……”
季舒半晌言。
岑森不道是有话说还是怎么,忽然示周佳恒先出去催份文件。
等人出去了,他才问季舒:“觉得周佳恒不好?”
“不是不好,”季舒支着下巴了半天,“就是我觉得,谷开阳是我闺蜜,以后她男朋友如果是我老公的助理……好像会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周佳恒年年薪应该够买三套谷开阳的公寓,在集团还有持股,而且他做助理只是种历练,不会永远只当助理,操心太了。”
季舒不服气,“那是我闺蜜我当然操心!”
“那也是闺蜜要恋爱,不是要恋爱。只不过参加节目,她觉得不合适的话,双方自然也不会发展。”
好吧虽然说得很有道理并且已经飞速说服了我,但——
就有嘴!
就会逼逼!
季舒的死亡视线锁定住他。
可他浑然觉还在喝汤。
季舒气咻咻上前,盖住了他前的汤碗,故找他话里的漏洞道:“我凭什么就不能恋爱?我直接和结婚都没感受过恋爱的过程,不觉得愧疚就算了竟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真是看透了负心汉岑世美!!!”
岑世美:“……”
变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直到听见办公室门被甩关的声音,岑森才勉强捋清季舒这突如来的通控诉。
他揉了揉眉骨,忽然间有些白了,什么叫做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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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催来文件的周佳恒刚好又撞上斗嘴没斗过只好跑出来的季舒。
他还没来得及招呼,季舒就和小炮仗似的对准他突突突通狂怼。
大就是他参加节目录制的时候如果没有好好照顾谷开阳如果敢玩弄谷开阳的感他就死定了之类的。
周佳恒觉得自个儿比窦娥还冤,他哪敢玩弄谷开阳的感,他是闲自己命太长吗难道?
而且他和谷开阳有什么感可以玩弄?他现在每晚回那录制节目的别墅,和谷开阳也就是对而言比较熟悉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
季舒听他真诚解释通,也就勉勉强强信了个七八分,还不忘和他打听了别墅里男男女女的配对况。
她听出来了,照周佳恒的思好像是,谷开阳这会儿应该没有有向的男嘉宾,也没有男嘉宾对她有向。
谷开阳没有有向的男嘉宾这很正常,但是怎么能没有男嘉宾对她有向呢?
不行,我们咕咕太没排了。
她忽然话锋转,又示周佳恒,让他对谷开阳表现得殷勤点儿,至在有摄像头的地方要表现得殷勤点儿,还向他传授了各种追女孩子制造浪漫惊喜的方法。
这些方法周佳恒有没有用来给谷开阳制造排那还得等节目播出,反正季舒后,周佳恒就将这些方法字不落地转述给了他的老板。
岑森看了下。
送手工礼物——这条PASS,幼稚。
弹吉他——这条也PASS,这已经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做的事了,最重要的是他不会。
每天订花让同事和他女嘉宾艳羡——这条显然不适用于季舒,季舒没有同事,送花也就是她个人在家默默欣赏。
他忽然问:“现在谈恋爱般都是怎么谈?”
没等周佳恒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了句,“不该问,又没经验。”
周佳恒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吐槽道:说得好像您很有经验似的。
实认真说起来,岑森也是有经验的。只不过时隔太久,那段经验在他脑海中只剩下了片空白,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记起,也没什么值得怀念。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支着额头了半天,终于拿起旁手机,慢吞吞地打出了排字——
【宝宝,今晚有时间和我约会吗?】
他盯着这排字看了会儿,好半晌才克服自己心底对这种肉麻语气的不适感,在后加了个季舒喜欢的“可爱”表,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