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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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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栖觉得傅时津就是很讨厌,好不容易穿上的水手服又给弄得皱巴巴的,最后被可怜地扔在床脚。

生命大和谐的运动结束,苏栖不知现在到底已经是几点。

问题的答案她也没找到,她只觉得累,嗓子也要冒烟。

在终于结束可以睡过去的时候,苏栖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轻易惹火。

因为傅时津这个男人,真的是永动机。

如果不是她哭着求饶,估计天亮都不会结束。

今天有早会,傅时津起得很早。

随着他起床的动作,全身疲惫的苏栖不自觉地醒了,困倦地睁开眼。

傅时津从浴室洗漱完出来,看到苏栖已经醒了,就走到床边,弯身凑近她。

凛冽清新的须后水清香,是属于傅时津独特的气味,瞬间弥漫在苏栖鼻尖。

傅时津轻声问苏栖:“醒了?不再多睡会?”

苏栖疲倦地说:“今天我也要早起,工作室有好多事没做完。”

“嗯……”傅时津眉眼里挑着笑意:“还起得来吗?”

明显的意有所指。

苏栖小脸一红,哼唧了声:“烦死了。起不来也都是因为你。”

“嗯,都是因为我,我承认。那你找到答案了没有?”

苏栖装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傅时津笑了:“你明明就懂。”

“……”

傅时津又问:“还疼不疼?要不要买药膏?如果肿了,是要抹药膏的吧?”

苏栖羞起来,还有些气急败坏:“抹什么药膏!你怎么话这么多!还不赶紧走!”

“好,我现在就走。”

傅时津说着,却没马上动身,而是看了苏栖好一会。

随后他低头过来要亲苏栖,却被苏栖捂着自己嘴巴躲开。

苏栖扭捏着说:“我没刷牙……”

傅时津还是一阵笑,转而亲了亲苏栖额头,像是个温柔的早安吻。

亲完后,傅时津问苏栖:“最近是不是很忙?”

苏栖还沉浸在早安吻的柔情蜜意里,应了声:“嗯,要准备比赛,也要准备新一季的新品,算是挺忙的。”

“那,等你不忙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一起吃午饭。或者,你跟我说一声,我去找你。”

“啊?”

傅时津不再多重复,而是揉了揉苏栖的头发,起身。

苏栖反而反应半天。

“你不忙么,还有空跟我吃午饭?”

“只要你需要,我就有空。”

“我们每天晚上都能见到,中午还一起吃什么饭,见多了不腻么……”话虽这么说,但苏栖还是抑制不住扬起的嘴角,“行吧,既然傅总这么想见我,那我就好好安排一下,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找你吃饭。”

傅时津很自然地接话:“那就多劳苏总费心了。”

“小事,不客气。”苏栖傲娇地摆手。

傅时津定定看苏栖,似乎还有点不舍:“走了。”

苏栖点头:“嗯,你走吧,我也要起床了。”

在傅时津走后没多久,苏栖也凭借着毅力起床。

昨晚放-纵过度,导致她一下床就双腿发虚。

扶着床沿站好时,苏栖余光瞥见床脚的水手服,眼底浮现一层柔光。

嗯……傅时津应该是很喜欢她吧。

她自己都忘了自己高中时穿校服时的样子,他却还记得那么清楚,而且还格外……兴奋……

对于傅时津暗恋自己的事,苏栖现在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没想到一见钟情这种事,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真神奇。

最神奇的,还是自己最后竟然嫁给了他。

-

要送去参赛的作品差不多已经有了雏形,今天一天,苏栖都在做最后的修改。

如果她能拿到这次比赛的奖项,那对她工作室的发展是很有利的,她作为独立设计师的名号也会因此打响。

所以苏栖对这次比赛格外上心。

接下来又是一个多星期的忙碌,苏栖和傅时津都是早出晚归,有时晚上夫妻和谐一下,但是碍于苏栖真的太忙太累,傅时津也没敢过度纵-欲。

年关将至。

海城这座冰冷的钢铁城市,终于有了一丝丝的人情味。

车水马龙的道路两旁悬挂起红灯笼,夜晚随着路灯,在黑夜中散发着伶仃的暖意。

傅漫和傅添、孟晚玉即将回国。

这个消息,苏栖是在晚饭时间知道的。

她最近忙得三餐不规律,胃口也不大好,晚上就只喝一点佩姨特意炖的补汤。

汤还在桌上放凉,热气袅袅。

坐在苏栖对面的傅时津,浅淡地提起这件事。

苏栖愣一下,问:“你爸妈都回来?”

傅时津:“嗯。”

苏栖:“要待多久?”

傅时津:“不清楚。”

苏栖暗暗咬唇。

前段时间在法国不愉快的记忆似乎还在眼前,傅添倒没什么,他们几乎没怎么碰面,碰了面,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倒是孟晚玉……

哎,自古以来,婆婆难搞,真是真理。

看苏栖好像在苦恼,傅时津不禁问:“怎么,担心什么?”

“啊,”苏栖连忙否认,“没啊,我能担心什么。”

傅时津却看透一般地安慰:“他们会住傅家老宅,如果你不想见,平时也不会见到。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苏栖抿抿嘴巴,随后嘟囔:“你怎么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傅时津抬手将苏栖的那碗汤端过来,用勺子搅拌着,说:“他们是因为过年才会回来,可能过完年,他们就会回法国。”

“噢……”

“还有件事。”

“嗯?什么?”

“年底的聚会会比较多,亲戚朋友,或者商业伙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聚会宴席。或许,你愿意跟我一块出席吗?”

看手上动作,傅时津像是在讲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但听语气,却好像问得很真诚。

苏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们今年结婚,算起来也有半年了,除了法国看秀,就没有一起在公开场合以夫妻的身份一同出现过。

这么算起来,他们连个表面夫妻都还算不上。

一起出席聚会宴席,其实也是在等于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关系和对方的身份——

所以苏栖想了想,故意开玩笑地说:“我要是不跟傅总一块,指不定傅总会带哪个妖艳女伴参加聚会呢。傅太太是我,你只能带我。”

“好。”傅时津微微笑起来,把汤递给苏栖:“已经凉了,可以喝了。”

苏栖接过来,要喝的时候,正巧佩姨从小花园回来。

佩姨说话时,声音里都带着意外惊喜:“太太,上回您撒的那些种子已经发芽了——”

苏栖跟佩姨是一样的反应,忙问:“真的?这么神奇?”

这么冷的天气都能发芽,那不是很快就能茁壮成长了?

佩姨点头。

苏栖放下碗就要去看,却被傅时津叫住。

“外面风大,先把汤喝完,多穿件衣服再去。”

苏栖哪能听傅时津的,她本来就没多少胃口,也根本不在意这一碗汤。

她拉开椅子起身,边往外走边对傅时津说着:“我身体可强健了,就去看一眼,不会怎么样。”

看苏栖越走越远的背影,傅时津略略无奈,只好跟着起身。

夜晚的小花园,寒风掠过,植被的枝叶随风晃荡出声。

苏栖蹲在一块小空地上,看泥土里冒出的一个个小绿尖,直觉神奇。

她还是第一次自己撒种子种花,当时也是觉得好玩,什么都不懂,直接把种子埋在了泥土里。

没想到这么多时间过去,竟然真的发芽了。

苏栖看的认真,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道人影,随后自己肩上多了一件外套。

苏栖回头,看到的是傅时津。

傅时津站在苏栖身后,将苏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目光从小绿尖上扫过,问苏栖:“你种的?”

苏栖还是蹲着,双手托着下巴仰头望着傅时津,笑着说:“是不是觉得你老婆很厉害?”

“既然喜欢花草,那上回,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傅时津问得突兀,好像还带着点……怨念(?)

苏栖倒是怔了怔。

上回?

哪回?

她拒绝他什么了?

看苏栖表情,傅时津就知道她肯定是忘了他邀请她一起去植物园的事。

被苏栖拒绝,傅时津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就不再提。

但苏栖拼命回想,忽然就想了起来。

“你说的不会是在法国回来的飞机上,你问我要不要去植物园的事吧?!”

傅时津别开脸,不言语。

苏栖就当他是默认了,一下子就站起来,揪着他的衣襟追问:“你是不是指的这件事?是不是?”

傅时津被闹的没办法,只好别扭地承认:“嗯。你说你怕蚊虫。”

“对啊,我真的是怕啊,你都不知道我这体质,超级招虫咬,一不小心就会一个包一个包,所以那些植物密集的地方我都不会去。”

“那你还在家里种这么多花弄这么多植物?”

“家里不一样,我放房子里的那些花草都不招蚊虫,小花园又是佩姨在打理——”

傅时津冷酷地应一声:“噢。”

苏栖定了一下,脖颈仰着看傅时津故作紧绷的脸,忍不住偷笑。

“所以……那次,你是想和我约会?”

“……”

“你以为我喜欢花花草草,所以就想约我去植物园?”

“……”

“然后被我拒绝了,你就一直记到现在?”

傅时津面上终于挂不住,闭紧嘴巴不回答。

但苏栖已经非常确定自己的这个猜想,嘴都笑咧开了。

“哎呀,没想到我一个不小心,就拒绝了我们纡尊降贵想和我约会的傅总啊,我真是该死。”

傅时津轻哼一声,但表情已经有些松动。

“不过,傅总你想约我就直说嘛,还打什么哑谜。”

傅时津这才开口:“当时情况不一样。”

苏栖不大懂:“怎么不一样。”

“当时,”傅时津垂眸认真看向苏栖,“当时我想追你。”

大大的意外。

苏栖没想到,瑠夏猜的都是真的。

傅时津竟然真的是想追她。

“你追我-干什么?”

“想让你爱上我。”

这下傅时津说得毫不遮掩,非常坦诚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和打算。

而这句明晃晃的话,惹得苏栖直愣神。

过了会,苏栖才憋不住笑出来。

“你是猪吗?”

都结婚了还追什么追,而且,不用追,她就已经……很喜欢他了啊。

傅时津不大懂苏栖的意思,微微蹙眉。

苏栖却突然换上傲慢的表情,说:“我先声明啊,我很难追的,你不好好表现,我才不会多看你一眼。”

傅时津眼眸幽暗起来,一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他反问:“你想要我怎么表现?”

苏栖依旧傲慢:“不知道,我才不知道,你自己想。”

傅时津低头贴近苏栖,耳鬓厮磨道:“床上表现够不够?”

!!!

狗男人,又开车!!!

“你正经点啊!”

苏栖被抱得紧,脖子也被傅时津的气息撩得发痒,她躲了躲,很认真地说:“但是说起来,我们好像真的没有出去约会过。”

“嗯,以后你想去哪,跟我说,我一定陪你。”

“如果我想去月球呢?”

傅时津被惹笑,牵着唇角:“那好像有点难。”

苏栖也跟着笑:“算了不为难你了,既然你想追我,那你现在就得听我的。”

“嗯?”

“下次……我要在上面。”

稍许的停顿之后,傅时津懂了苏栖的意思。

他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贴着苏栖说:“不用等下次,要不就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