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军始终握着她的手, 她只微微一动, 他就醒了过来。
“婉婉,你醒了?”声音中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顾婉点了点头,看了下手表,凌晨两点多了, 见他仍是一身军装,想到自己之前心悸忽然昏睡过去, 她往床里侧让了让,道:“我让你担心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快上来睡吧。”
见他就那么坐在床边守了她大半夜, 顾婉心里感动,却也说不出多煽情的话语来。
秦志军坐在床边, 动了动嘴唇想要问她为什么会忽然昏睡, 可又怕她有负担没敢问。顾婉看出他的忧心,柔声道:“以后应该不会再这样了。”
虽没肯细说, 却也算是宽了他的心。
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仍是连衣裙, 这衣服穿着睡一晚就该皱得没法看了,要下床去拿睡觉穿的衣服。
秦志军只一眼就知她想的什么,按住了她,自己到她行李袋里拿出了一件宽宽松松的棉布汗衫递给了她。
顾婉脸红了红,已经是夫妻了,大晚上也没有叫他出门避着的道理, 她背转身脱了裙子和里衣,换上衣服。
虽是半坐在被窝里,可那薄被不过是遮住了下半身,可暖黄的灯光下,只是那样一个半遮半掩的背影,也有道不尽的风情。
圆润的肩头,凝脂般的肌肤,长发披散着挡住了大半风景,只露出不盈一握的纤腰。秦志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眼前这又是自己放在心尖子上的媳妇儿,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想到几个小时前看了还存在的那粒红色小痣,他转过身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能乱想不能乱想,跟媳妇儿相处的不多,可鼻血都流两回了,要平心定气才好。
顾婉换好衣服喊了秦志军一声,让他帮忙把裙子挂好,就老老实实靠里侧躺了,秦志军接过她递来的衣服在晾衣绳上挂好,还细心的把褶皱抚平,回到床边端起书桌上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凉水下去,这才脱了外衣躺上了床,顺手啪的一下把灯都拉灭了。
单人床本就不宽,两人躺上去整张床都满了,他怕自己定力不够,抱都没敢去抱小丫头,顾婉虽知道如今已经没了那样的限制了,可她一个女子不会往那方面想,秦志军守了她大半夜没睡,也不想叫他知道,就这样安安生生的关灯睡觉挺好的。
秦志军是真个粘媳妇,就是不敢搂着抱着,平躺在那儿也要握了顾婉的手,十指交缠着才肯睡。顾婉在黑暗中侧了侧头,唇角扬了起来,道不尽的甜蜜。
从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那一天起,算来不过三个月,可她却像是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了一样,心里承受的压力极大。
她比她知道的那些半妖要幸运太多,她有秦志军,虽不知自己哪里漏了马脚,可这两次相处他会格外留意她的胎记,他虽猜不出什么,却多少应该发现她有些个异常的。可这个男人并不问她,一如即往宠她、爱她,她何其幸运。
她喜欢秦志军,很喜欢,说不上俩人谁喜欢谁多一些。从前,她的喜欢上总是蒙着一层阴影,怕她有一天会害了他,如今一切都好了,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长久陪伴着这个男人。
想到此,她将头微微靠向秦志军的肩,依恋的蹭了蹭。
秦志军察觉到她的动作,心里漾着暖暖的甜,无关情.欲,只是那种温情能叫你的心都变得柔软了,他心里那种绮念神奇的都消散了,侧身抱住顾婉,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低声哄道:“睡吧。”
道不尽的温柔。
第一声鸡鸣响起的时候,秦志军就醒了过来,他体质好,睡两个小时精神也是极好的。
家属楼那边有持家的军嫂会养几只鸡下蛋给家里添个进项,或是给孩子补补身子,不过大多是住一楼的会养,营区这边每天都能听到鸡鸣声,比起床号还要早一个多小时。
两人昨夜里也不知是怎么睡的,秦志军醒来时发现,小丫头几乎整个儿嵌在他怀里的,他腰上沉沉的,伸手摸过去,是小丫头一条嫩生生光裸着的腿勾在他腰间。
手下的触感好到不可思议,弹滑软嫩。早起的男人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撩拨的,更何况两人在一张一米宽的小床上以这样的睡姿拥在一处,男人的本能根本压不下去。
他在薄被下的手不规矩了起来,一面往那绵软的地方招呼,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战场上洒热血没什么,他这样总洒鼻血算怎么回事。心里知道该远着点远着点,可手不听话,哪哪儿都不听话。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顾婉是被揉捏醒的,她还有些迷糊,秦志军已经察觉到了,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哀哀的求恳,“婉婉,我要死了……”
说完就去拉她的手,顾婉猛然想起他们新婚第二天那一回,脸一下子爆红,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男人到了这关头,哪里还容她躲,一味的歪缠,她不小心触到他身上的肌肤,一身热烫的汗。
顾婉羞得不行,从结婚到现在近一月了,他因着当初答应她的话,愣是忍着过来的,想到这里,心里又软又愧疚,拉了他的脑袋凑近他耳边低低的道:“秦大哥,那个,可……可以了。”
只说这一句话就把自己羞耻得不行,主动告诉这个,真的好尴尬啊。
秦志军领会过来那句可以了是什么意思时,整个人快被狂喜淹没了,他颤着手要去碰那颗红痣,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可以了吗?”
顾婉按住他的手,再不肯多说一个字的了,这样的话说一遍脸已经烫得能煮蛋了,竟然还问。
“可以了?”
“可以了吗?媳妇儿?”
秦志军兴奋得连问几遍,气得顾婉拿手蒙了脸堵气的小声说不可以。
他呵呵笑了起来,馋了两个月,抱得着吃不着的老男人疯起来是真的可怕,初时因她疼痛他还能克制一二,到了后边,只剩了顾婉哀哀求饶的份儿。
秦志军吃饱喝足终于回魂了,亲了亲顾婉,去拧了热毛巾帮她擦拭。顾婉羞得要死,偏偏动弹不得,闭着眼不敢看他,卷翘的睫毛轻颤,毛巾碰到她身子,她也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秦志军把她打理干净,躺回床上将人搂住,温存的一下一下去亲吻她的眉眼,在她耳边喃喃喊着的不是媳妇儿,婉婉和小丫头,成了宝贝儿。
顾婉听得羞红了脸,他却越叫越顺口,最喜欢凑在她通红的耳边低低的叫她宝贝儿。
起床号响了有一会儿了,外边洗漱的人渐少,都往训练场去了。顾婉轻推了推秦志军,软声儿提醒他该出去了。
秦志军不舍得走,磨蹭到这会儿,被顾婉催促着依依不舍的起了床,临走前嘱咐顾婉别起来,再接着睡,他晚点会给她带早餐回来。
秦志军训练狂的名号不是空穴来风的,超强的军事素质是其一,他对训练的热衷也无人能比,往常都是最早到训练场的人,今天最后一个到的,一进训练场,一帮子战士军姿站得笔直,脸上眼里却全都是戏。
秦志军训手底下的兵,自己从来都是冲在前面实力碾压众人的,一帮老兵油子都猜训练狂媳妇儿来了,他们今天肯定能过得轻松些了。
这帮臭小子想什么秦志军一眼看过去就门清,就连听到消息的周扬都打趣他今天还能不能训练。秦志军睨他一眼没接话茬。
在军营里呆了十年,什么黄腔能少听了,以往倒真见过玩得疯的扛不住第二天的强训,可他自己,不说没有觉得有半点儿疲倦,反倒跟受了大补一样,一身使不完的力气,神清气爽到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畅。
小丫头娇气,他没敢真的撒欢儿,多余的力气正好叫这群臭小子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等着今天能涮一涮秦志军的一帮子战士,只不过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早训,就被被训得鬼哭狼嚎了,一个个心里疯狂吐槽,秦志军简直不是人,太魔鬼了。
看到秦志军早训一结束,吹一声口哨喊一声解散,脚步带风乐颠颠回他办公室拿饭盒,大步流星去食堂给他媳妇儿打饭去,一群被训得腿打抖的兵油子三五个一排相互搭着肩膀搀扶着,兵油子一号道:“你们说,训练狂昨晚上是不是让嫂子揣墙角睡了?”
兵油子二号摇头:“那不能,刚结婚呢,嫂子看着就温柔。”
前者看看他,俩人一个对视:“那他一大早还这么好的精力?”
话没说完叫后边的老兵踹一脚屁股:“小孩子蛋蛋懂个屁,素得久了的老男人,龙精虎猛,毛都没长齐你们懂啥,训练狂这是亢奋了知道不,这几天都皮紧着吧,一会儿到食堂记着多吃四个馒头,有得休息就赶紧休息,怕你们不耐造。”
老大媳妇儿那娇滴滴的,他能舍得?可不就赶着劲儿折腾这帮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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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姑娘们的打赏和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