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白月光替身想开了

第41章

若换做是上辈子,郁棠万不会赞成师父的话。

可如今, 她的确没想过一辈子都指望着一个男子过活。

人生如白驹过际, 不过刹那之间, 转瞬而逝,能做的事太少, 尤其是一个女子。

她曾被困了十数年,内心所想,不过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日子, 但事实上,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郁棠眼下还不能洗脱罪名, 她还不够强大,这三天她见识到了师父机关术的厉害, 大梁每三年就会举行一次机关术大赛, 到时候如果能进入前十甲,便有面圣的机会。

郁长东和陆一鸣污蔑她, 她碍于这二人势力,无法反抗, 但如果可以面圣, 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所以, 她一定要留下来。

掌握一技之长, 可远比奢望男子的庇佑来的实在。

“王爷,青哥,若不你们就先回吧,我想……等到学有所成, 再回京也不迟。”

眼下还不是能以郁棠的身份回去的时候,否则只会被当做逃犯抓起来。

赵澈和白征皆同时面露一股奇怪的神色。

天齐圣手是大梁的神话,经过他的手打造出来的机关有市无价,更别提用在战事、农耕,以及宝藏之上的器具了。

炎帝早就想请天齐圣手入朝为官,奈何根本寻不到他的踪迹。

麒麟卫也一直在找他。

至于赵澈,他也有自己的思量。

如今天下六国传言,得天齐圣手者,得天下。

但凡见识过古天齐机关术厉害的掌权者,都不可能让他效忠于别人。

所以,如果得不到古天齐的辅佐,那就直接杀了他!

此处仍属于京城地界,朝廷和各方暗中势力已经搜寻古天齐数年,他不可能一直躲在京城,除非……

他这次是特意回京的。

赵澈幽眸微眯,被逐客的不悦一闪而逝,笑意如四月春风般在他唇角荡开:“前辈有所不知,再有四个月就是淑妃娘娘的生辰,故此皇上提前了这一届的机关大赛,只要在大赛上崭露头角,便有面圣的机会,届时棠姑娘便可她自己洗脱冤屈了。”

赵澈识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什么。

古天齐不会平白无故救人,他独来独往,从不收徒,却是突然收了郁棠为徒弟,并且似乎对郁棠的身份也没有多大兴趣。

也就说是……

他极有可能已经知道郁棠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郁棠和陆一鸣的关系,甚至知道郁棠更深一层的身份。

十几年前,古天齐曾站在城楼上,当众向当今的淑妃娘娘表露过心意。

当时,淑妃娘娘与郁长东之间还有婚约在身。

古天齐的种种行径可谓是不拘小节、不顾后果。

但那之后,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到一年,古天齐就彻底离开了大梁都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澈曾派人查过他无数,但能查到的事情寥寥无几。

只知古天齐来历不明,身份古怪,他在这世上唯一在意的两样东西,一是机关术,这第二便是他少年时候的一场风/流荒唐,也就是淑妃娘娘。

赵澈此言一出,他在古天齐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古天齐虽是掩饰的很好,但微微滚动的喉结,还有他故作镇定时微睁的瞳孔都说明---他动容了。

赵澈又说:“棠姑娘背负人命案子,自是不能一直躲在暗处,时日拖的越长,对翻案也是不利,本王做东,盛邀前辈去晋王府小住一阵子,棠姑娘届时乔装打扮一下,一同入京,也未尝不可。如此一来,既不妨碍前辈收徒,也不耽搁棠姑娘,前辈以为如何?”

赵澈的提议,似乎天衣无缝。

白征却是差点翻了一个白眼。

好一个冷静自持、肃重寡言的晋王殿下,今日的话怎的如此之多?

他这是想让天齐圣手和糖糖都入住晋王府?!

白征不乐意,道:“前辈,棠姑娘既然是前辈的首徒,也应为棠姑娘的日后考虑,案子定然是要平反,晚辈提议,不如在京城另外置办一处宅子,在没有彻底翻案之前,棠姑娘可暂住那里。”

古天齐没有续髯,下巴处刮的干干净净,他长的面若冠玉,干净清爽,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但看上去似乎也仅仅二十七八的光景。

他知道,赵澈和白征都想让他入京。

他也的确想要入京。

但……

不矜持一下,会不会显得太丢身份了?

古天齐的目光看向了郁棠,眼神骤然变得温和,尤其是盯着她眼角的小红痣,男人问道:“棠儿,你认为呢?为师想听听你的意见。”

郁棠哪里知道这三位人精心里的弯弯绕绕?

这一次死里逃生,再加上三日休整下来,还平白得了一位师父,郁棠郁结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她莞尔一笑:“师父从不出山,必然不想去京中,我还是暂且留下,等学有所成,再回去吧。”

古天齐好看的唇猛地一抽:“……”乖徒啊,你不要事事都为为师考虑行么?

郁棠眨了眨大眼,她以为师父是个世外高人,定然不想去权势的漩涡中心,但见师父的俊脸都僵了,郁棠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师父是想去京城?

机智如郁棠,忙改了话锋:“要是师父能与我一道入京,那是更好不过了。”

古天齐脸色瞬间好转。

他就知道,这丫头与他有缘……或许真的是他要找的女孩儿。

古天齐朗声一笑:“好,为师就听你的。”

郁棠:“……”

赵澈和白征面面相觑了一眼。

看来是他们多虑了,人家高人是巴不得入京呢。

可问题来了。

他之前为什么不去?反而等着救上了他们三人,这才打算去京城?

而且,从一开始赵澈和白征暴露身份时,古天齐毫不诧异,他似乎一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

……

帮着古天齐收拾行李时,白征单独见了赵澈:“王爷,你难道不觉得古前辈有些奇怪?”

赵澈勾唇一笑:“那又如何?本王需要他,而白大人你也想将他带回京,且先回去再说。”

白征不明白赵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那之后呢?王爷是打算将古前辈和糖糖安置在晋王府?”

在听到“糖糖”二字时,赵澈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如今已经这般介意旁人和郁棠亲密。

郁棠是他的解药,只能由他抱着安寝。

赵澈理所当然道:“陆大人心思不良,本王总不能让棠姑娘回陆府!更是不会让她去刑部!”

白征终于听到了赵澈的实话,又说:“王爷难道认为这样合适?王爷和糖糖不是同一种人,王爷若真是为了她好,日后还是少见她为妙。王爷迟早是要娶妻的人,糖糖命数不佳,我不想再看见她受苦。”

陆一鸣对郁棠的所作所为,白征几乎都清楚。

他现在只盼着郁棠和离,日后他就能像兄长一样照料她。

而晋王的身份,导致他根本不可能娶郁棠为正妻。

若是赵澈一直惦记着郁棠,郁棠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好走。

白征的威胁,让赵澈更是不悦:“麒麟卫朝不保夕,难道白大人认为,你照顾棠姑娘,会比本王各合适?”

白征被堵的无话可说。

的确,麒麟都是拿着命在过日子,今日还活着,可能明日就要丧命,手中有多大的权势,就要相应的付出多少代价。

郁棠走丢之后,白征这些年一直在找,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郁棠坠入深渊,在他看来,如赵澈这样的人,他的心从来都不会放在任何人身上。

“王爷他日娶妻,又让糖糖如何自处?”白征问。

赵澈七岁离京,先皇后不久就死了,从未有人管他的婚事,白征这般咄咄逼人,已是碰触了赵澈的底线。

他娶不娶妻,管旁人何事?

他又为何一定要娶妻?!

赵澈放下所有伪装,露出了他原本的阴骘冷硬:“白大人,你这样关心本王婚事,僭越了。”

这话听着有些古怪。

白征默了默,他好像是在关心赵澈的婚事……

他怎么可以关心晋王的婚事呢?!

白征感觉到了来自赵澈的威压,但事关郁棠,他必须要说清楚,他绝无可能让郁棠沦为权贵的玩/物。

以前他护不住,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少年。

“王爷不悦,我今日也要说起清楚,糖糖不是那种随意的女子!王爷请好自为之!”白征道。

赵澈突然伸手揪住了白征的衣襟。

郁棠不是随便的人,难道他就很随便么?

他的第一次亲/吻,第一次被女子扒/衣裳,都是郁棠干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向郁棠讨一个说法!

两人争执时,博古架上一卷画册掉落下来。

随即,又是一卷……

先后五六卷画像七零八落的掉在了地上,有几张敞开着,露出一副美人图。

赵澈和白征同时认出了画中人。

大梁第一美人,淑妃娘娘?

画中人绝艳无比,梳的是少女发髻,红唇明眸,美人骨相皆佳,尤其是眼角的那颗小红痣,点缀在她的瓷白上肌肤上,如红梅缀雪,灵动狡黠,美艳不可方物。

外面传来动静,赵澈和白征纷纷将画册收好,然后一幅幅的装入了行囊里。

这时,郁棠推门而入,她逆着光走来,眼底像是映入了千万星辰,水汪汪的,眼角的那颗小红痣娇媚的浑然天成。

“王爷,青哥,你们好了么?师父他在催了。”郁棠问道。

赵澈和白征皆神色一滞。

二人的目光在郁棠身上萦绕,又低头看了看竹楼中已经卷好的画册。

赵澈、白征:“……”

郁棠不明所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白征回过神,没有说穿自己的疑惑,温和一笑:“无事,马上就收拾好了。”

赵澈眸色微暗,目光在郁棠的脸上反复扫过,他记得自己曾经也见过这样美艳的女子,只不过他素来对美人不甚感兴趣,所以不曾留意,如今看来,他好像找到了郁棠的生母了……

……

日光打在陆一鸣脸上,鼻端是忍冬花的沁人幽香。

他抬眼望去,就看见郁棠背对着他,正坐在亭台下煮茶。

她这几年改变甚大,不知从几时开始又学会了煮一手好茶。

听见他的动作,郁棠转身过来,眉眼微弯,朝着他莞尔一笑:“夫君,你来了?”

陆一鸣刚下朝,精神高度紧绷,使得他太阳穴涨疼,他的确是极需要一杯好茶醒醒神。

他走了过去,心头隐约酸楚,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岁月静好的画面,他内心像是缺了一个口子,好不难受。

“娘子。”陆一鸣唤了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了郁棠红艳的唇上。

他身边从未有过莺莺燕燕,他又是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男子,不可能对自己喜欢的女子毫不动容。

陆一鸣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成婚数日,他才想起来还没有碰过他的妻子。

男人头一次,卸下了一身不堪重负的担子,他此刻就想好生温/存一番。

刚低头,陆一鸣的唇却没有碰到想象中的软玉温香,唇间一片冰寒,他突然发现怀中女子变成了一座冰雕,那冰雕在自己眼前慢慢融化,成了水滴,掩入尘埃,不复可见。

陆一鸣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贴身小厮东来见状,当即上前:“大人!大人你可算是醒了!”

东来曾是陆一鸣的书童,几乎是跟着陆一鸣长大,也见证了陆一鸣从不受宠的陆家三少爷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地位。

陆一鸣身子无力,他揉了揉眉心,哑声问了一句:“三少夫人呢?让她过来。”

总觉得好些日子没有见过郁棠了。

她曾经对他那样好,成婚之后却是总耍性子,还给他脸色看。

东来闻言,稍稍一怔:“大人……三少夫人她……她……”

“她怎么了?”陆一鸣又问。

东来感觉陆一鸣不太对劲,只好如实说:“大人,你已经昏迷了三日了,三少夫人还未寻回来!”

东来的话,终于让陆一鸣在几个呼吸之内想起了什么。

他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当即下了榻。

“大人!大人你要作甚?”东来上前搀扶。

陆一鸣一手拂开了他,他走到桌案前,端起一只杯盏,仰面灌了凉茶下去,吩咐道:“跟我出去!找她回来!”

他要把人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

东来算是看明白了。

人人都以为自家主子心里的人是郁将军府的真正嫡小姐,可事实上,以自家主子的性子,如果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他根本不会答应娶她。

哎~

主子和三少夫人本来是郎才女貌,怎么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

同一时间,陆二夫人周氏正拉着郁卿兰在后花园说话。

要说起郁卿兰的相貌,虽不是顶天的娇艳美人,但胜在一副小模样乖巧懂事,长的小家碧玉、粉雕玉琢,谁人瞧见了这副模样的姑娘,也不忍侧目。

周氏曾经对郁棠也甚是满意。

但如今却大不相同了。

要知道,郁卿兰走丢后,郁棠就是将军府唯一的养女,将军府的资源定然会留给陆一鸣。

可现在,将军府真正的千金归来,郁棠的身价自然比不得曾经。

这次郁棠出事,周氏倒是盼着郁棠再也回不来。

周氏拉着郁卿兰娇/软的小手,和蔼的笑道:“卿兰啊,你表哥这次大病未醒,亏得你有心来探望他。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你和一鸣早就终成眷属了。”

周氏言辞之间,皆是无奈和可惜。

郁卿兰半垂着小脸,似是羞涩,又似乎是默认了周氏的话。

这无疑让周氏以为,郁卿兰心里还有陆一鸣。

此时,见陆一鸣带着人从后院走出,周氏忙拉了拉郁卿兰,道:“卿兰啊,舅母还有些事,你有话就直接与你表哥说,无需避讳阿。”

郁卿兰点头。

她的确需要见见陆一鸣。

郁棠应该还没死,否则她不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

如果郁棠真的死了,她理应感觉到主角光环才对!

周氏带着人离开,故意给郁卿兰和陆一鸣制造了机会。

陆一鸣岂会看不明白?

他刚成婚不久,郁卿兰还在云英未嫁,他母亲却是这般作态,也难怪郁棠会死了心的想要与他和离。

陆一鸣长长的吐了口浊气,正要径直离开,郁卿兰叫住了他:“表哥!”

陆一鸣止步,侧过身看着郁卿兰。

他印象中的郁卿兰善良可人、从来不会与人为难。

更别提杀人嫁祸这种事了。

陆一鸣蹙着眉,看着面前这张无比熟悉的娇嫩小脸,他不明白,那个曾经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的小姑娘,怎么的这般心硬?

郁卿兰咬着唇,眸光微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表哥,我有话与你说。”

陆一鸣顿了顿,才让东来离开:“你先带着人在府外等我。”

东来感觉到主子不太高兴,忙应下:“是!大人。”

这厢,后花园中再无旁人时,郁卿兰抽泣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上去可怜楚楚。

她知道实情瞒不过去了。

毕竟,父亲已经知道真相,陆一鸣到底不是寻常男子,定然也看出了她的计谋,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如坦白一些。

“表哥,你还在怨我么?”

陆一鸣还是侧着身子:“卿兰,你……你为何要陷害郁棠?!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了她!”

郁卿兰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回事?

陆一鸣岂会关心郁棠了?

明明他心里眼里应该只有她这个白月光才对!

郁卿兰很快收拾好情绪,哭的梨花带雨,委屈的不行,陆一鸣此人不好忽悠,她这个时候定要露出真情才行。

“表哥,你也不想想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冯家人一心要我嫁给冯川,可冯川与我身份差距那样大,我若是嫁给了他,这辈子不就荒废了么?我好不容易回来,却发现爹爹养了别的女儿,就连表哥你也……”

郁卿兰捂着唇哭:“我自小就想嫁给你,你如今娶了别人,又如何能明白我心里的苦楚?我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和郁棠夫妻合鸣,而我只能嫁给一个乡野小子!凭什么?!凭什么!”

如郁卿兰所料,这番话果然碰触到了陆一鸣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在她面前怔住。

她喜欢极了这些男配们怜惜疼爱的目光。

陆一鸣急着去找郁棠,无心与郁卿兰继续纠缠:“卿兰,你……你不想嫁冯川,只要你一句话,我与姑父都会帮你办成,可你万万不该陷害郁棠!”

说着,陆一鸣拂袖离开。

换做以往,见郁卿兰哭成这般,他会心疼的要命。

在他心中,郁卿兰就是他的亲妹妹,她走丢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找,甚至就在她回来之前,他派出去的人还在继续寻找。

但今日,他好像突然拿不出多余的怜惜给她。

见陆一鸣决绝离开,郁卿兰感觉不太妙。

怎么会这样?

她才是白月光!

她一定要和郁棠转换“主配角”的身份!

……

赵澈骑在马背上,一惯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晋王殿下,此刻的脸色如覆盖上了一层薄霜。

白征倒是心情尚好,踢着马肚子走了过来,道:“王爷,看来你我低估了古前辈,我竟是没有想到“一品阁”的主人会是他。糖糖如今有了歇脚之地,我也就放心了,王爷打算几时回王府?”

“一品阁”是大梁帝都出了名的地方。

在这里,只有能付得起银两,甭管是怎样的消息,阁主都可以打探得到。

但与此同时,一品阁的要价也异常之高。

而且,一品阁每年只接十桩买卖。

超过十桩,给再多的银钱也无济于事。

白征递了一个“你不走,我也不走”的眼神过去。

赵澈浓郁的眉心蹙得更紧,这几天他都不曾靠近过郁棠,几日的积累,使得他的头疾又严重了。

原本,郁棠与陆一鸣闹了罅隙,他尚且有机会接近她。

可如今,郁棠拜了天齐圣手为师,赵澈再想软玉温香的抱着,就没有之前那样简单了。

赵澈冷冷的哼笑了一声:“白大人很闲么?”

白征当然不闲,他还需得赶回去向义父禀报,男人沉着俊脸:“王爷,你我正好同路,不如一道回去吧。”

赵澈似乎很嫌弃,但一直守在一品阁大门外也不是办法:“嗯。”

两人调转马头离开。

这时,隐在暗处的明远博悄然迈了出去。

他一直在横河下游找人,直至查到了赵澈等人的行踪,虽然没有看见郁棠,但他总觉得跟着赵澈,就一定能找到郁棠。

而且,赵澈和白征已经在一品阁外面守了近小半个时辰了,难道……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独白】

假设:郁棠的生母=淑妃

得:炎帝≈郁棠的爹

又:赵澈=炎帝的三皇叔

得:郁棠≈赵澈的皇孙女???

赵澈:卒!

读者:ok~全剧终!

墨九言:(⊙o⊙)…

————

姑娘们,评论走起来撒~来,听我口令,动动小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