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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船凶手04 艾米利亚的怨恨

艾米利亚号,就像一个愤怒的怨魂突然苏醒了一样,而跟她相关的人,第一次死在了S市的地界,只是死的并非是直接接触船只和头骨的林若,而是只提供了船的丁原——是某种巧合?还是真的有联系……

丁原手上艾米利亚号外形接近的图章印记和他淹死这个事实,还是让展昭和白玉堂不得不在意。

“要不要告诉包局?”展昭问白玉堂

“先等等?”白玉堂想了想,“看看艾虎他们查到什么再说。”

展昭点头。

两人离开地下法医室,上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原本准备直接开车回家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玉堂余光就瞥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冲下了停车场的减速带,他本能地一拉展昭——这辆车子有些问题,通常下减速带会这么快么?

展昭被白玉堂拽了一把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同时就听到“嘭”一声,那辆车子直接撞上了停最外侧的一辆吉普车上,损失惨重……

“啊!”展昭一惊,赶紧去拽白玉堂,“包局的车被撞了!”

白玉堂此时也是满脸的惊讶,只是他开口,说的却是,“大哥?”

展昭愣了愣,回头,才看到那辆横冲直撞的黑色轿车车门被推开,开到一半因为扭曲被卡主了,车内的人一脚将车门踹开,霸气的开门方式。

白锦堂下车第一件事就是脱西装,将西装摔在车头上顺便扯领带喘两口气。

“大哥!”白玉堂和展昭赶忙跑过去。

白锦堂回头看到两人,似乎也有些吃惊。

白玉堂上前拉过白锦堂检查一下,发现没受伤,低头看了看,两辆车子撞得倒是挺惨。特别是白锦堂刚才开的那辆黑色轿车,刮得都不成样子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展昭凑过去闻了闻,没有酒气,肯定不是喝醉了才乱开车的了。

白玉堂也不解,“大哥,你怎么回事?”

白锦堂看了看两人,平静地说,“刹车失灵了。”

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就听白锦堂又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GPS乱指路,方向盘也有点问题。”

“啊?”展昭和白玉堂嘴张得老大,同一个念头闪过——这什么车啊?!

两人此时也发现,这车并不是白锦堂平时开的。

白锦堂平时常用的是两辆车,一辆有司机开,他工作用的,也负责接送公孙。平时他自己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奔驰,这辆被撞烂的没见他开过。

“我差点掉海里。”白锦堂似乎很困惑,“让蒋平看看这个导航。”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沉默半晌,异口同声问,“你碰过艾米利亚号没有?”

白锦堂皱眉,“什么爱美丽?”

“就是林若那个案子啊。”展昭提醒。

白锦堂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这会儿,蒋平下来了,抱着个笔记本,身后还有一脸着急拿着两卷资料的公孙。

公孙到近前,扒开白锦堂的衬衫领子检查。

白锦堂让他看之余,顺便摸头安慰说没事。

展昭和白玉堂退到一边瞧着。

展昭就问白玉堂,“大哥最近好像瘦了点不过更加结实的样子。”

“那是,公孙要求高么,脂肪层厚度什么的,筋肉度什么的……”

“怎么回事?”公孙检查完,发现白锦堂没有受伤,稍稍安心,就问他原因。

原来今天双胞胎没在,白锦堂要去找朋友办点事,不认得路,看导航差点冲下桥掉进海里。关键时刻刹车还失灵了,方向盘也不太对劲。他横冲直撞了好一阵子,好容易找到来警局的路,进停车场用缓冲带缓了缓速度,一头撞上了包拯的车,才算停了下来,可谓一路惊魂。

“白大哥,你的导航系统被人黑了!”蒋平仰起脸看白锦堂。

白锦堂皱眉——果然。

“被人黑?”白玉堂也紧张了起来。

“有人要害你?”公孙不解。

“确定是被黑了不是坏了?”展昭问蒋平。

“绝对。”蒋平指着导航仪道,“而且还是有人实时操作的。”

“什么意思?”展昭不解。

“就是等启动系统之后,对方根据路况,改变行车路线。”蒋平说着抬起头,“大哥你最近得罪谁了啊?”

白玉堂也问白锦堂,“是不是生意上的人?还是旧仇?”

白锦堂沉默了片刻,摇摇头,“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

众人对视了一眼,“什么意思?”

“这车是林若的。”

白锦堂一句话,众人都一愣。

“对哦,前几天打球,他好像就是开着这个车来的。”公孙也认出了这辆车。

“林若这车一直在球场摆着,我今天本来在球场谈生意,临时接到个朋友的电话要去谈点事。”白锦堂皱着眉头。

公孙有些不好意思,“你司机送我来警局拿资料了,算着拿好了去接你正好。”

白锦堂点头,“我想起来林若的车子一直在球场,可以借来开一下……”

“林若经常开这个车?”展昭问。

“算是常用。”白锦堂点头。

白玉堂皱眉,“这么说,是有人要杀林若?”

白锦堂很认真地想,“应该是吧,很久没人想杀我了,我最近安分守己,除非是情敌。”说着,看公孙,“最近有变态暗恋你没有?”

公孙一脚踹过去,顺便帮白锦堂整理一下衣领子,果然竖纹蓝衬衫适合他喔。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这两人的感情发展走向和感情表达方式属于诡异路线

……

“查到地点了。”这时,蒋平抬起头告诉众人,“黑客的地址。”

事不宜迟,众人一起行动,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位黑客。

按照地址,几人找到了菜市场后边的一片棚户区,刚到地址显示的一间小出租屋门口,就听到房门里边传来重金属音乐的噪鸣声。

白玉堂伸手敲了敲门……门就嘎吱一声被打开了,房间里传来了一些难闻的味道,似乎是有食物馊了或者什么东西霉变了。

这出租屋相当的简陋,只有一间房间,一张床和一张电脑桌,桌上放着电脑,房里没人。

展昭走过去看了看笔记本电脑,发现电脑开着,屏保的桌面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是艾米利亚号的报纸照片截图,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轮廓可辨。

房发霉的墙上贴着不少照片和新闻报道,都是关于林若的。

“他在监视林若么?”公孙看到满墙的照片,忍不住皱眉。

“头,就是这台电脑黑了导航系统。”蒋平抬头告诉白玉堂,“电脑里有不少关于林若的信息,还有一些关于艾米利亚号的资料。”

白玉堂环视了一下四周,“人呢?”

“会不会知道袭击错了人,所以逃走了?”展昭问。

“他有监控到车子驶入警局。”蒋平抬头,“刚离开不久,不过他应该没发现我追踪他。”

“你们找谁啊?”

这时,房门口有一个老太太经过,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白玉堂拿出证件来,问她认不认识这房间里住的是个什么人。

老太太点头,告诉众人,她就是这一片棚户区的房东,这个屋子里住的是个大概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叫陈飞,整天打游戏,很吵,没见他上班或者上学,人很孤僻,从不跟人打招呼。

“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白玉堂问。

老太太不解地看了看房间里的众人,“你们不是警察么?”

白玉堂微微一愣,“是啊。”

“怎么你们不是来查他死因的啊?”老太太似乎也有些懵了。

众人沉默了片刻,惊讶,“你说他已经死了?”

“是啊,三天前死了啊。当时来了好多警察呢,他淹死的,好像掉河里了!”老太太回话,边看了看还在发出音乐声的电脑,“我听到声音先吓了一跳,以为他还魂了呢,才过来看看的。”

“他三天前就淹死了?”展昭觉得不可思议,“没人进来过这个房间?”

“怎么可能。”老太太摇头,“门我都锁上了,等你们警察通知了我才敢收拾他的东西,也联络不到他的家人。”

“他掉河里了,是自杀还是谋杀?”公孙追问。

老太太叹口气摇了摇头,“可能是想不开自杀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白玉堂问。

“哦……现在的年轻人啊,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不单纯啦,不过也怪不得他们,现在的世道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么。”老太太慢悠悠地说,“我们年轻那时候啊,大家情况都差不多,要穷就一起穷,要苦就一起苦。现在就不一样啦,有的人呢就富贵祥云,有的就惨了,没个出路。年轻人心高气傲么,觉得没什么前途,大概一时间想不通了,就自杀了呗。住我这种出租屋的,大多都差不多是混不下去的,有的咬咬牙挺住了也有变好的,大多数也就这么回事儿呗。”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一耸肩,他现在不是很好奇那位死掉的青年是什么样的境遇或者心理状态,他更好奇的是既然屋主人三天前已经死了,那是谁在操控电脑?

房东闲聊了几句就走了,白玉堂出屋,打电话回警局询问关于陈飞的相关调查结果。

白锦堂在巷子里抽烟,似乎不太喜欢房间里的味道,公孙在他身边盯着他看。

蒋平研究陈飞电脑里的东西,以及他曾经的上网记录。

“嗯……”展昭在房间里绕了一圈,观察了陈飞那些关于林若和艾米利亚号的剪报及藏品后,摸着下巴,“陈飞的收集,似乎并不是想害死林若。”

“什么意思?”

白玉堂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我觉得这个陈飞,貌似是崇拜林若,或者说暗恋他?”展昭摘下几张贴在墙上的林若的剪报和杂志照片,“他的行为与其说是在监视,不如说是在追星,更合适一点。”

“那调查艾米利亚号呢?投其所好么?”白玉堂问。

“有可能……”展昭还想说什么,却听蒋平喊了一声,“队长。”

白玉堂回头,蒋平对他俩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走到他身后,看蒋平手指着屏幕的位置。

就见蒋平从电脑里搜出来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年轻人站在船上拍的,似乎正准备出海。

“这个就是陈飞。”白玉堂将警局传到他手机上的陈飞的资料打开,调出照片来对比。

“这照片有什么问题?”展昭好奇。

“他身后有几只船正在驶离港口看到没有?”蒋平指着其中一艘,说,“我就觉得眼熟,这艘就是今早死掉那个丁原的船,也是跟着林若他们出海寻找艾米利亚号那一艘。后面的那个小型船队应该就是林若的船队。”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又和林若那一次航行有关系?

“还有,他的邮箱里有一封信,电脑记录他三天前查看过这封信之后,电脑就关闭了,是今天早晨再打开的。”蒋平说着,点开邮件给展昭和白玉堂看。

只见陈飞临死前最后打开的一封邮件里面里,只有一句话,写的是——人的心脏,究竟能承载多少重量?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一下。

“发件人的名字。”蒋平拉到最后,有一个署名——Emilia

看完信,蒋平依然伸手搓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展昭问白玉堂,“丁原的死,看来并不是意外或者巧合。”

白玉堂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包拯,边按号码边说,“我总觉得,应该还会死更多人。”

“哦?”展昭很感兴趣地问,“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白玉堂一耸肩,“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艾米利亚,就算隔了那么多年,还在怨恨着。”